在今年伊始,有这么一部引发观众激烈讨论的电影名为《可怜的东西》,它不仅仅是在尺度上引起轩然大波,它更是一部打动人心的奥斯卡有力竞争作品。
这部影片的导演是风格别具一格的欧格斯·兰斯莫斯,他曾执导过《龙虾》和《宠儿》,两部都是广受好评的影片。而这次,他与艾玛·斯通合作,这位才华横溢的女演员在剧中的表演被认为是奥斯卡影后的强有力的角逐者。《可怜的东西》不仅拿下了第80届威尼斯电影节的金狮奖,也入围了奥斯卡最佳影片。
不过,影片在国内上映后引发了观众评价的剧烈分化。一些观众认为影片中的裸露场景太多,似乎有以肉体吸引人的痕迹。而剧中的一些违反传统伦理的内容,同样让部分观众觉得难以接受。
然而,值得一提的是,影片中的故事设定看上去虽然前卫,其实根基却追溯至经典的恐怖文化——《弗兰肯斯坦》。故事原型上,弗兰肯斯坦博士拼接尸体并让其复活的经典框架,在影片中被重新解读。艾玛·斯通饰演的女主角是一位被复活的女性,企图自杀未遂后,被一个疯狂科学家救活,并成为了他的“实验品”。
片中,这位科学家发现女主在死前即将分娩,于是他实施了一次可怕的手术——将胎儿的大脑与她交换,创造出了名为“贝拉”的新怪物。贝拉既是自己的母亲,也是自己的女儿,具有成人的身体和儿童的心智。她的成长过程被医生记录下来,并且不断地尝试去探索和认识这个世界。
贝拉的成长之路充满了趣味与矛盾。她对外部世界的好奇、对性的无知探索、乃至对人类社会规则的无知,都使得她的行为变得极富动物性而纯真。但就在她和救命恩人的学徒之间的感情线渐渐展开时,一个富商打断了这段平静。富商的出现,给贝拉带来了新的世界,却也引发了一系列复杂的情感和社会冲突。
影片以章节形式展开,小心翼翼地塑造着贝拉这个角色,并且让观众去思考社会教化对人类自身的影响。在无辜和兽性之间游走的贝拉,向我们展示出一个从纯粹本能到达社会自我的觉醒的过程。从好奇地探索世界到体会到真实社会的残酷,贝拉最终返回,已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实验品,而在片尾,她以其与众不同的方式对抗着旧世界的束缚。
这部影片对于性别角色、自我认知、以及人与社会关系的探讨无疑是深刻的。但无可避免地,它在处理这些议题时的直白与激进也引发了争议。影片中的一些性爱场景成为了热点,这是否真的符合了影片传达的核心,还是仅仅为了吸引观众的眼球,成为公众讨论的话题。
尽管如此,贝拉这个角色与她的故事,在电影营造出的超现实环境中,给予了观众丰富的想象与思考空间。影片的每一个分章都在以不同的方式探究人性底层的动物本能与社会道德的界限,而贝拉作为这个探索过程的核心载体,让我们反思现实生活中的种种枷锁与偏见。这样一部作品,确实值得一看。